【我与深圳经济特区40年】唯有梦想,方能远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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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要】原标题:【我与深圳经济特区40年】唯有梦想,方能远行 迄今,我在深圳生活了二十多年,从曾经懵懂无知的少年到现在油腻沉稳的中年大叔。作为深圳建设的直接参与者,我亲眼目睹
原标题:【我与深圳经济特区40年】唯有梦想,方能远行
迄今,我在深圳生活了二十多年,从曾经懵懂无知的少年到现在油腻沉稳的中年大叔。作为深圳建设的直接参与者,我亲眼目睹与见证了深圳的经济腾飞,沧桑巨变。
改革开放短短四十年的历史,就是深圳的全部历史。“来了就是深圳人”,简短而温情的告白,开放而包容的姿态,不问出处,不拘年龄,迎接和吸纳五湖四海的追梦者。
此文,我以个人的亲身经历,走进心灵深处,真实记录了三代人从农村到城市,从温饱到富足,从漂泊到安居的生活故事及奋斗历程,以及一路奔跑追逐梦想的渴望。
一、父亲的田地梦
父亲出生在40年代,恰逢中国一穷二白,遍体鳞伤,生活极其贫困。父亲那个年代,是没有“梦想”这个词汇的,也不知梦想究竟是何物?
故乡地处偏僻的湘、鄂、赣三省交界,云雾缭绕,路陡山峭,交通极为不便。父亲每次进城担盐都是翻山越岭,肩挑背扛,徒步往返100多里路。
父亲一生以耕田种地为业,过着典型的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的生活。父亲风里来,雨里去,扶犁掌耙,耘禾割谷,从未歇息,毫无怨言。
说到耕田种地,常会记起故乡炎炎夏日“双抢”时节。所谓“双抢”,就是早稻抢收,晚稻抢种,割禾打谷扯秧栽禾,大人小孩齐上阵,是农村最繁忙最艰辛的岁月。
稻谷晒干后,父亲用风车把稻屑、瘪谷全部吹出来,将金黄饱满的稻谷一担一担送到粮站,交给国家,剩余不多的稻谷全部上楼、入仓,维系着一家人的生活。
僧多粥少,稻谷远远不够吃,红薯便成了主食。在那个温饱都是问题的年代,母亲把它磨成粉,刨成丝丝,变着花样给我们吃,能够填饱肚子,便是一种满足。
懂事以后,我对父亲说:以后我就在家耕田种地吧,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。父亲白我一眼:没出息,年轻人就应该去外面闯,过城里人那种悠闲安逸的生活。
没想到,一向寡言的父亲是有梦想的,除了耕田种地,便是子女进城。
二、我的城市梦
东南西北中,发财到广东。1993年的盛夏,我从县城出发,颠簸了两天两夜,到达了车水马龙的坪山汽车站。谁知,下车的一刹那,我的梦想便碎落一地。
首先是立足难。人流大,鱼龙混杂,治安事故频发,“治安仔”疯狂抓人,令人闻风丧胆。其次是工作难。一般情况下,工厂只招女工,招男工的工厂寥寥无几,除非是粗活、脏活、重活,即便如此,进厂还需要介绍或担保。
经表哥引荐,我在坪山一家台资厂找了一份搬运的工作。那时没有机动叉车,上货卸货全靠体力,每天少则1个货柜,多则3-5个货柜,一天下来,浑身散了架似的。很多次想甩手走人,但想起毒辣的太阳及“治安仔”凶狠的目光,便一次次放弃。
凭着自身的不懈努力及多年积累的管理经验,我慢慢从一名员工晋升为组长、主管、经理乃至外资企业副总,收入随之水涨船高,生活质量日趋改善。
在深圳呆久了,爱上了这座鲜活的城市,爱上了这座美丽的海滨之都。世界之窗、锦绣中华、梧桐山、华强北、大鹏所城、东部华侨城、小梅沙、东门老街……
随着朋友圈、生意圈、生活圈在深圳的建立,迷茫与困惑接踵而来,往前是遥不可及的深圳,退后是似曾相识的故乡,我一直在拷问自己的内心:人到中年,家居何处?
为增强务工人员的归属感,引进各类优秀人才,加快城市化进程,提高核心竞争力,深圳颁布实施了积分入户政策,因此,迁户深圳,便成了我梦寐以求的向往。
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2013年,我正式落户深圳,漂泊的心终于安放。
文章来源:《特区经济》 网址: http://www.tqjjzz.cn/zonghexinwen/2020/0921/406.html